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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用嘴堵了过来,惩罚似地咬了半天才松开,我七魂丢了一半,粗声大喘。
他恶狠狠道:“你要和我翻旧账?”
我缓了缓,委屈道:“不是翻旧账,我那时又不认识你,翻旧账不是太无聊了么.....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我是想说.....”
我顿了顿,抱着他,道:“贺公子的事、谋逆案的内幕,我也知道......你要是还放不下,我和你一路查......这样,你也不用像以前,对我也讳莫如深了,去个哪里都跟做贼一样......”
他稍稍推开我,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我扬了扬下巴,“你去采桑城......不了,还是整个江南打听打听,我苏奚迟是个什么来头。”
他皱眉,“你以为我没打听过?是个油嘴滑舌、不正经的坤子,比你那弟弟还讨人厌。”
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我还有一个身份.......”
他皱眉看着我。
我道:“屠叶门,门主。”
“屠叶门门主?”他眯了眯眼睛。
我继续道:“.....的门人的朋友的大舅子的弟弟的义兄。”
“......”他用手推了一把我额头,“你一天不发病你是不是皮就痒?这种事情是开得玩笑?”
我本想嘟嘴,但一想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副尊容,还是作罢了,道:“明棋哥哥,我没有开玩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让我帮你。”
他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笑道:“人小鬼大......”他抱紧我,道:“上次说了,我要带你去花桥安家,以前的所有恩怨我都会放下。等你过了这一关,我们就走,三间屋,两个人,一只枕......打鱼狩猎,平凡一生。”
我转了转眼珠,“两个人?小宝呢?被你卖了吗?三间屋也太小了,万一真的生了七个八个的怎么挤得下?”
“......”他哽了下,道:“好说,再盖就是了。只要你生得出来......”
说着,他掀了被子钻进来,双手掐住我腰,狠狠道:“昨天晚上,你让他们挠我痒痒......可知我憋得有多难受?”
我缩了缩脖子,他还没动手就忍不住害怕地笑了起来,在他怀里乱拱,“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挠我,我最怕......”
我正花枝乱颤,却觉浑身一松,瞟见江眀棋往外一翻,刚刚隐入床下,门就被推开了,桂茹阿姆端着根烛台走了进来。
“二少爷,我听到房里有响动,没事吧?还是睡不着?要不要我给你熏安神药?”
这桂茹阿姆现在有事就想着要给我熏药,只怕也恨不得用迷药粉来招呼我了。
刚才我和江眀棋的心思全在彼此身上,幸好还来得及......但转念一想,我肚子里都莫名其妙有一个,床上再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也不会怎么吓到她。
我敛了笑,道:“没事,阿姆。你也早些休息吧。”
桂茹阿姆面有迟疑地打量了我一阵,道:“我好像听到有其他人的声音......”
我学着江眀棋的声音,粗声道:“是这个声音吗?也是我说的,我在自言自语。”
“.......”桂茹阿姆的脸在烛火的照映下有些可怖,脸颊的肉抽搐了两下,道:“三更半夜的,二少爷早点睡吧,别明天又起不来放文家两位公子的鸽子。”
我点点头,粗声道:“好。”
“当年我怀孕的时候也没见傻成这样.......”桂茹阿姆叹了口气,转身往门外走,我忽然想起一事,唤住了她。
“又怎么了?”
我道:“给我打盆热水来。”
桂茹阿姆面露疑惑,“大晚上的要热水做什么?”
我道:“洗屁股。”
桂茹阿姆骂骂咧咧地走出去,又骂骂咧咧地端了盆热水进来,又骂骂咧咧地按我的要求撒了一把干桂花进去,好不容易等她走了,江眀棋才从床底下钻出来,皱眉看着我。
我爬下床去,脱了亵裤蹲下,一边洗一边道:“今晚你可跑不掉了。”
“......”他拿起手上的一个被打开的卷轴,背面赫然绣着“乾坤九九八十一式”几个大字。
“你床下怎么尽是这种东西?”
当着他的面我也不害羞,道:“在晋城时,我听那些坤元在讨论什么房中术,说可以让男人死心塌地,你也知道,我是好学的人,就买了全套。果然是开卷有益,回来我就睡到你了,今晚良辰美景,我们再一起好好探讨探讨。”
“......”他将尽是画着两人交缠的卷轴扔回床下,“不可理喻。”
我也洗好了羞处,正想起身,忽觉脚下一滑,双臂没来得及抡圆,措不及防地往后仰了去。
“!”
“!”
江眀棋一个纵身滑了过来,险险托住了我的腰,再把我他怀里一捞,稳住身形时,一脸煞白地瞪着我,我也大张着嘴,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苏奚迟!”
我抖着嘴唇,往他怀里钻,“不探讨了,不探讨了,我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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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时,枕边空空。我摸了摸江眀棋躺过的地方,早已是一片凉意,心里不由失落得厉害。
“奇怪了,嗓子怎么就哑了?昨晚窗户没关好吗?先喝点梨汁儿,润一润.....你现在的身子可不能乱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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