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着，我去拿试卷。”章老师说着走进里间，没多久就翻出两张试卷，“做吧，满分一百，能考到八十分就可以入学了。”
齐悦只得看向明臻明炽。
“我们做。”两只小家伙道。
章老师点了下头，抓起桌上的闹钟，“一个小时。”
“你也别觉得我们在为难你，我们这个幼儿园可是能对接第一小学的。”章老师起身抓起自己的咖啡杯，扭着身子走过去接了杯咖啡，“我们这里的学生都是智商不低于120的。”
国内这些年的教育越来越激烈了，齐悦也能理解。
只是：“章老师，你们学校，老师不需要带工作证的吗？”
齐悦发誓，她只是随口一说，那章老师拔高了嗓音，像要刺穿人的耳膜：
“不想入学就离开。”
齐悦默。
“要我说国外讲究的那什么孩子自由成长，就是不行。”章老师一边发试卷，一边道，“小孩子不趁着小时候学，以后哪有时间学东西。”
“我们这个幼儿园啊还要求家长带孩子学一项课外的技能。”
“课外技能？”明臻抬起头道。
章老师没反应过来点点头道：“钢琴、小提琴啊这些早点考了证书，以后大了也更有竞争力。能加分的这些，免得以后被其他的孩子甩在后面，还有……”
她忽然反应过来抬起头。
“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不做题问这些？”章老师拧起眉头，身体往前倾，露出后颈衣服领里的吊牌绳子，还有吊牌的一角。
齐悦皱眉，在墙壁上的老师栏里扫了一圈，没有她，大概过来实习的，没有工作证也正常。
明臻将试卷递给她，“太简单了。”
章老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又转眸看向明炽，明炽也放下了笔。他慢吞吞地转过头看着齐悦，“妈咪，我们要学这个吗？”
齐悦霎时间哑口无声。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聪明，但又不想他们和其他的孩子太不一样。
“话先别说太满，我先看看是不是乱填的。”章老师狐疑地看了眼明臻和明炽，这上面的题对于成年人来说很简单。但是对于五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有难度的。
尤其是他们这种国外回来，字都不一定认得全。
谁知道是不是随便写的答案。
但是章老师看着试卷，汗水逐渐渗了出来。临到最后一题，她忽地起身，“我先去趟卫生间。”
齐悦点头，以前她闲来无事测试明臻明炽后，收获的也是这个表情跟反应。
“妈咪，我不想来学校。”明臻道，“这些都是弱智才需要学习的东西。”
齐悦皱眉。
“弱智不需要学习。”明炽不赞同的道，“智商120的人应该属于智力残障吧？”
齐悦想到自己测的智商，眉心控制不住地跳跃起来。她拧眉看着明炽，“谁叫你这样说的？妈咪告诉过你们什么，不许歧视正常人！”
明炽眨了眨眼睛。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齐悦也气不起来了。她起身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熟悉的女声传来，“沈夫人，我也没有办法啊，那两个孩子智商太恐怖额，竟然都做出来了。”
这智商，至少也得160吧。
沈夫人。
齐悦垂下眸子，心底逐渐明白过来。她回到办公室，没多久章老师就也回来了。她还板着脸垂眸道：“刚才是我拿错试卷了。”
“不用了。”齐悦道。
章老师怔住。
“明臻说的对，这里的教育不适合我的孩子。”齐悦又抬起眸，“还有我很担心这里老师的品行会带坏我的孩子。”
章老师明白她听见了自己的电话，面色刹那变幻，齐悦分明看到眼底的算计跟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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