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鬼!循循善诱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她拦住对方,目光凶狠道:“你这链子是别人的,现在他失踪了,我看就是你把人偷偷藏起来了!”还吓唬他要去派出所报警处理,说着掏出手机,对方吓得不轻,很是痛心的解下脖子上的链子,一脸愤懑地看着陈掩,“我捡的,算我倒霉!”
陈掩心下大喜,巴不得对方赶紧离开,她赶紧蹲回原来的位置上用t恤一角擦着链子,好像得到了什么珍宝一样。
她全神贯注,自然没发现身后的人并未离开,而是走了几步又悄悄饶了回来。
塑料袋上的眼镜也被她细心擦拭着,上面有被猪肉蹭到的油垢,她拿手用力抹了几下。
陈掩对着镜片呵了一口气,镜片上的迷雾氤氲开来,渐渐映出身后人的身影。
有人把背包对着她大力砸下!毕竟少有实战经验,她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大脑已经先一步的麻痹了她的身体,只是呆呆的愣住,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本姑娘我就要命丧于此了。
姚饶,我等不到你回来了。
她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和打斗声,她放下护住头部的胳膊,小心睁眼,发现在身前挡住的,是许久不见的姚饶。
高大少年面容冷峻,胳膊死死捏住那人砸下的拳头,背包被他用另一手拎着,立在陈掩身前逆着光,目光冰冷,许是在她身前挡了光的缘故,陈掩此刻觉得他侧脸的下颌角晃得让人睁不开眼。
帅……
对方被他死死把着,架势又占下风,此刻直接被吓傻了一般,姚饶冷哼一声放开,把手上的背包带子随意丢了出去,对方忙不迭地捡起,丢下一句“有眼不识泰山”然后慌乱逃走了。
陈掩站起来,看着此刻面前的姚饶突然有些恍惚,她喉咙有些紧,艰涩开口道:“你、你回来了。”
她一直都没来得及问姚饶,那天为什么又冷冷暼她一眼,然后走了呢?
姚远,姚远。
她只知道他依然是他,所以自是深情以付。
让她误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空间。
如果不是她的眼镜不见了的话。
对,眼镜。
后来她从沙发上突地坐起来,在背包里摸了许久也没看到那个眼镜。
“链子呢?”她紧张起来,把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在一阵叮叮当当中翻了很久,最后终于瘫了下来。
没了,都没了。
只是因为那眼镜是几年前的陈掩生日,姚饶花了一个月的兼职得钱送的,陈掩舍不得戴,宝贝得不行。然而此刻却像买它的人一样,怎么都找不到了。
你说也是可笑,她灌了口酒,想起曾经在成嗔面前的吐槽,也是醉酒后的歇斯底里,“我脾气不好,朋友也不多,你拒绝我的那天我觉得好像天都要塌了……可为什么,现在姚饶走了,我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呢……”成嗔看着恸哭捶着头的某个人,一向待人高冷的她此刻竟有些感慨,心下有些五味杂陈,面上更是复杂,只是当时陈掩光顾着低头喝酒,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她正沮丧,电脑的邮箱提示音响起,她闭上眼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莫名地想要躲避什么,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电脑面前,发件人显示是成嗔,鼠标划过邮件界面的一瞬间,她屏住了呼吸,那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
“姚饶回来了。”
风也像是故意配合这个消息一样,呼啦呼啦地拥在窗外,窗户半关,此刻也被吹开,带起白色窗帘和窗外的植物细藤,是姚饶养的小植物,曾经她天天出去兼职拜托她照顾,此刻吹得有些变形了。
她走到窗前,把那盆植物拿了进来,却突然晕了过去。
影影绰绰间,她看到门口有个人影朝她走过来。
“咚、咚——”有鞋跟的声音敲在地板上。她想转过头,看看那个人是谁。
她睁着眼,想要动动手指和身体,此刻却像是定住了一般,怎么都动不了了,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和心跳声,她转动眼球,在渐渐衰弱的心跳中看到水渐渐漫了进来,水摊在地面聚集在头顶,渐渐沾湿了她的头发,她闭上眼睛想,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板了。
地板被泡得干裂翘起,到时候姚饶回来了一定会急得跳脚吧,我那么懒,以前都是他帮我打扫卫生擦地板的……如果真的起皱了,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她突然笑出声来,大概是太思念姚饶了,她竟听到了他的声音:“喂,醒醒。”
是梦吗?
一片漆黑,她听到“陈掩,醒醒。”
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阴了下来,姚饶抬头看,深灰色的天空像是一块幕布,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在头顶,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陈掩有些累了,扯着姚饶后腰上的一块衬衫,停下单手拄着腰,气喘吁吁道:“歇会,走不动了。”
姚饶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笑了,放缓步子带着她慢慢走。
和陈掩对视一眼,深觉此事古怪,便往林子深处走去。
前面的姚饶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陈掩问道。
“我要走了。别找我了。”姚饶回头,对她轻轻一笑,然后几步便消失在夜色里。
“不、不可能的。”陈掩突然慌张起来“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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