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
“我全都摸过,但不想告诉你。”阿莼不想再多看她一眼,错开玉沙,像是要给她让路。
“你竟敢侮辱八殿下的名节。”白玉沙显然不相信,但又被阿莼狂妄气的抓狂,鉴于在长忘面前,她必须要克制,必须要注重温婉仪态。
“而且,你长忘哥哥的身子,我看过不只一次,若不信,自己问问。”阿莼含着不明意味的笑,一脸玩世不恭。
白玉沙闭目深吸一口气,镇定须臾附有睁开,满目猩红,紧攥的拳仿佛要滴出血。
阿莼方才的声音不大不小,修行之人,耳力绝佳,长忘必然听见。
令白玉沙心痛的是长忘根本没打算反驳的沉默,倾城的相貌已开始扭曲,一种无法控制情绪向不可收拾的方向狂奔而去。
阿莼静看白玉沙自己给自己编排出一场大戏。
一滴珍珠般的泪终从美人脸上滑落,尴尬的气氛,阿莼的冷嘲热讽,即便维持万年的面子里子在此时此刻丢个精光,也没有嚎啕痛哭,没有质疑质问,没有失仪失态,这种自小到大养成的忍耐与涵养简直跟长忘如出一辙。
“长忘哥哥,玉沙告辞了,晚上见。”举手投足的华贵,在临出前鄙倪了阿莼一眼之后,稳稳走出去。
待白玉沙出去。
“有事?”长忘声音还带着没有回落的紧绷。
阿莼讨好的自怀中拿出一个精致布包递过去:“送你的,生辰礼物。”
长忘抬起怒意未消的凤眸,待看到阿莼手上蓝色锦囊袋,想起什么,目光略过一丝危险。
“刚买的?”
阿莼一歪头,笑眯眯弯起眼睛:“猜的挺准。”
“让男宠陪着一起买的?”
阿莼立刻听出不对味儿来了。
“又不是他花钱,我自己的钱。”
两个人的重点分明划错了!
“拿回去。”长忘用手推回去,顿时连看的欲望都没有。
“你就不想知道我买的什么?”阿莼见长忘似是还在介意清晨拒绝他跟随,反而让凉城跟随,余气未散。赶紧献宝似的,自顾自说打开,一枚小的可怜,看似不值钱的戒指现于手中。
长忘连瞧也不瞧,索性直接起身去了别处。
阿莼没办法,噼里啪啦哄了一通,说什么跟凉城把城中所有的店都逛了一遍,一起看了无数珍宝,字画,灵器等等,结果,越解释,长忘眉头越蹙越深。
忍不了:“行了,寒酥,你还真是总能让我刮目相看。”
阿莼也说乏了:“长忘,你若再继续使性子,我就以为你醋了。”
使性子?
身为一大男人的长忘眼皮突突跳。
面对死寂的沉默。
阿莼不得不将戒指收起,说:“既然这个不喜欢,我再去找。”说完就要走。语气中,也终带了丝恼意。
“不必。”
阿莼停步,四肢百骸的烦躁即将爆发,碍于是长忘的生辰,不好发作,舔着脸问:“长忘,不如你直说喜欢什么,多难搞我都给弄来。”
谁知,长忘陡然来了句:“你说过,喜欢我是与那些男宠不同的?”
阿莼不明所以他又想发什么大招,但还是诚实的点点头:“对。”
“喜欢到何种程度?”长忘一步步走进她,循循善诱,带着审视目光,轻飘飘的相似羽毛,但又锋利的能划开皮肤切入筋骨。
喜欢到何种程度?
阿莼还真没想过,但她深知控制自己不陷入的底线分寸倒是有。
底线之上,她为所欲为,无时不刻想要去侵犯,挑战其实,有时不知是不是错觉,长忘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句话,偶尔纵容让她感觉他对自己跟对别人有些区别。
像他这样的人,其实接触下来,外冷内热,外柔内刚。
他用最极端的疏远来严严实实包裹自己,对任何人都淡漠寂落的可怕,像个石粽子,不露一粒米。
或许,能水滴石穿,日渐月染透进去的,怕也只有阿莼这种带着滚滚热浪,一腔鲜血,不达目的不罢休,没底线,没脸皮,没姿态,没原则,暂时目空除了长忘,一切皆是浮云的人了吧。
大概阿莼沉默的时间过久,长忘唇角隐然透出似有似无的笑,眉眼泛起一束光,但看起来,并不是多么愉悦,而是早就看透的无奈。
于是,阿莼扬起脸正视长忘的问题:“你想让我喜欢到什么程度?”
长忘更想笑了。
难道喜欢的分寸还要他来把握?
“不是想问我生辰想要什么东西?”
阿莼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从喜欢又扯回生辰上去了,还是耐性问:“只要你说,我定会不负你望。”
“要你的命!”
“什么?”
“你的命!”一双漆黑无比的眸子,死死盯着阿莼,那是无法排遣的压抑,无法泄出的无名火。
命?
要命?
阿莼平生多么巧言善辩,现在竟然能被长忘区区几个字憋到无语。
想过生辰吗?玩儿命的那种!
她是挺喜欢长忘,她也是不死之身,但不至于玩儿感情,玩儿男人把命搭进去。但当迎上深邃如星海的目光时,又欲言又止,竟说不出任何轻佻的话糊弄。
“若我把命给你,你又能给我什么?”
“不是作为送我的生辰礼物?引起注意,博我一笑罢了。”
一笑?
自己的命不值钱。
许是,纠结话题长忘不想再继续下去,阿莼的迟疑,让他已经了然。
“今早不是说要去云阳山寻一处地方修习?现在还有些时间。”长忘冷冷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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