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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朝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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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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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掠去金国的人整日以泪洗面,金人个个都拥有宋人妇女,金人喝大口酒吃大口肉,笙歌夜舞,喜乐无极。”“丙午之耻”最遭罪的便是妇女,完颜宗翰长子设也马看中宋徽宗之女赵富金,这赵富金虽花信年华,却有国色天香、美艳绝伦之貌。她是微宗34个女儿中最受宠幸也最为鲜媚的一个。金军进入宫中后完颜宗弼看见赵富金就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发誓要娶她为妾,无奈完颜杲将他立即调兵前往河南阻击宋勤王兵马。为此,他对完颜杲耿耿于怀,而现在完颜晟却将富金许给设也马。这不是明显怯于完颜宗翰吗?完颜宗弼忿忿不已。完颜宗望要徽宗将富金交给设也马,说是金帝的命令。徽宗因为富金已经出嫁为蔡京的儿媳而不同意。

完颜宗望大怒道:“我奉金朝大帝的圣旨分俘虏,你竟敢违抗?”当即叫人拿刀架在微宗的脖子上。”

徽宗道:“上有天,下有帝,人各有女媳。”然而无用,设也马北上途中就以富金为妻,回到上京后,金太宗又再次下诏,“赐王妃徐圣英、宫嫔杨调儿、陈文婉为设也马郎君之妾。”宋钦宗的朱慎妃在北上中途解手时,遭到千户国禄的调戏,其他妇女惨遭欺负而死者甚多。开始共有三千多人的宗室队伍,到达燕京后,只剩下一千几百人,而且十人九病。

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妇女三千四百余人自青城国相寨起程,四月二十七日抵燕山,存妇女一千九百余人。一个月内,有近半数1500名妇女死去。1900名未死者一部分送往上京,听从金太宗发配。特别是皇后皇妃尽遭欺负。千余名妇女被赐给金国留守方的人员,另有三百人留住浣衣院。这些人都被迫随女真乡俗,“露上体,披羊裘”。

徽宗的郑皇后、钦宗的朱皇后也被同样处理,朱皇后不堪受辱,回屋后自缢,被救后又投水自尽而死。另一部分留在燕京被赏赐给伐宋的金兵,完颜宗弼为泄设也马娶赵富金之恨,自己帐中每天换一宋女,尽情玩乐,尽情欺负。还有许多妇女被卖进娼寮,有的还被完颜宗翰以十人换马一匹,有的被卖到高丽、蒙古作奴仆。这些妇女,“十人九坏,名节既丧,身命亦亡”,有跑的抓到便杀。金人有钱之人争相去买人,买来的尽是亲王女孙、相国侄妇、进士夫人”。

被扣留在金国的北宋使臣宇文虚中曾遇见沦为歌妓的北宋宗姬,作《念奴娇》词:“疏眉秀目,看来依旧是,宣和妆束。飞步盈盈姿媚巧,举世知非凡俗。宋室宗姬,秦王幼女,曾嫁钦慈族。干戈浩荡,事随天地翻复。一笑邂逅相逢,劝人满饮,旋旋吹横竹。流落天涯俱是客,何必平生相熟。旧日黄华,如今憔悴,付与杯中醁。兴亡休问,为伊且尽船玉。”使臣吴激作《人月圆》词:“南朝多少伤心事,犹唱后庭花。旧时王谢,堂前燕子,飞向谁家。恍然一梦,仙肌胜雪,宫髻堆鸦。江州司马,青衫泪湿,同是天涯。”表达了作者无比伤感之情。吴激,书法俊逸,绘画得其岳父米芾笔意。北宋钦宗靖康二年奉命使金,次年金人攻破东京,金人慕其名,强留不遣,命为翰林待制。

宇文虚中此时意识到金人的残暴、野蛮和无耻,恨自己当年之所为,渐渐地想回到中原报效大宋,雪靖康之耻。而吴激看见大宋皇帝和被俘人员受金人欺负折磨,更是心如刀割、痛苦万分。两人身在金国却心在大宋。正可谓:身在曹营,心在汉。他们一心想着怎样才能回到宋国。

且说,微宗、钦宗及北宋一些大臣被金兵分两路俘掳北去,两路会合在燕京,九月又徒步前往更遥远的上京会宁府(今黑龙江阿城)。次年金天会六年(1128年)八月,方抵上京,金太宗封徽宗为昏德公,钦宗为重昏侯。这一路上,父子二人痛定思痛,后悔当初没有听李纲的话,才自食其果。恨那白时中、李邦彦等奸臣不学无术,只会阿谀奉承。父子二人现在就希望康王赵构(而现在皇室也只有康王了)尽快组织各地勤王和抗金人士能打败金兵,直捣黄龙,救大宋,救父、兄。父、子二人祷告上天,希望赵构能擦亮眼睛,用李纲、宗泽等主战人员,千万不要学父、兄爱听奉承话,要知道良药苦口,方能治病。而毒药往往是:甜言蜜语,似如蜂蜜。御史中丞秦桧见二帝那么虔诚,知道是在忏悔,看见二帝如此他也偷偷地流下了眼泪。可是微、钦二人细细一想又总是觉得如果赵构登基称帝那将是不祥之兆,是自己灾难的开始。

二帝这一路上幸亏有秦桧等人的搀扶,特别是钦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他们是由完颜宗翰监押沿郑州北行的那一路,钦宗十分看好秦桧认为他对自己忠肝义胆而且大智大勇,今后必定是可造之才。那么秦桧为什么被钦宗这样的看好呢?除了一路的百般照顾和细心的呵护外,秦桧确实有那感人之处,秦桧出生在一个汉族地主的家庭。他父亲当过静江府古县(今广西永福县境)令,这在宋朝统治阶级中只算得上一个小官。秦桧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不可能疾速地飞黄腾达,因此做过乡村教师。他对这个职业并不满意,甚至牢骚满腹,他说“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猢狲王。”

他要求不高,只要有几百亩好田,不再当“童子师”、“孩子王”,过个自由自在的日子也就可以了。靖康元年,金兵进攻宋朝京城汴京(今河南开封),要求宋徽宗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今属河北)三镇议和。这时身为职方员外郎的秦桧,提出了较为重要的四条意见。一是金人贪得无厌,要割地只能给燕山一路:二是金人狡诈,要加强守备,不可松懈:三是召集百官详细讨论,选择正确意见写进盟书中,四是把金朝代表安置在外面,不让他们进朝门上殿堂。当时要弭兵就得割地。而钦宗、白时中、李邦彦和当时的大多少官员同意,秦桧官小也只好顺从。可是正因为秦桧的突出表现,钦宗叫吴敏拟旨:任命他为御史中丞,也许是安慰主战人员的愤怒情绪了吧。

钦宗在想有朝一日,自己回到宋朝廷一定要重用秦桧。以报他一路照顾之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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